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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聽你的,做個好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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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聽你的,做個好官

當年的馮富貴去晚了,李群山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,身上的傷口汙穢讓他比乞丐還要惡心。而他就這樣被扒光了掛在鬧市,來來往往的人都能清楚看見,李群山被去勢了。

李群山不堪受辱,被馮富貴帶回去沒幾天便跳河自盡了。

而這一切都罪魁禍首都是馮篤行,因此,馮富貴現在恨不得將馮篤行碎屍萬段。

“我答應過你的,自然能做到。”馮富貴隨身帶了熒光粉,這東西長得跟普通的土沒什麽區別,只要灑在地上,夜晚便能發出微弱的光來。

馮富貴便是用這個東西,告知越玄風他們這些被替的考生藏在何處的。

其實這事找任何一人都能去做,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策反。只有馮富貴,不可能為馮正德開出的條件而動搖。

十日之後,殿試重新開始,而馮正德一家以及那些這回參與較多的世家全都被下獄。

當然,除了馮篤行。

平昌長公主府。

馮富貴剛從宮裏趕回來,他如今是皇帝親封的探花郎,官居五品的禮部員外郎。可他並未像狀元和榜眼一樣騎馬游街,而是直接回了府上。

越玄風還算是守信,真就把馮篤行五花大綁綁了過來。

馮富貴扯下馮篤行嘴裏塞的抹布,任由馮篤行在那裏罵。

罵累了,馮篤行還狂妄地吩咐馮富貴:“快給小爺我端杯茶來,要上好的雪頂含翠。”

馮富貴沒說話,給他端了一杯不知什麽東西。

馮篤行的手腳可以稍微活動,但被鐵鏈栓住,離不開這個屋子。

馮篤行被綁一整天了,他只知道那半路子冒出來的三皇子要查他家。他當然不信那什麽三皇子能查出門道來,就算真查出來了,其他世家也不會坐視不理。

就算他被綁了他也不急,他父親早晚會找到他,到時候敢綁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
“呸,你給老子喝的什麽東西!”

馮篤行眼睛被蒙著,自然看不到喝的是什麽,他一嘗味道不對,立刻把杯子打翻。

“怎麽?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?你怎麽不喝啊?”仇人就在眼前,馮富貴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人殺了。

可就這麽死了,那就太便宜他了。

“不管你是誰,你給我註意點,好吃好喝養著小爺我,不然等我爹來找我的時候我饒不了你。”

“你還不知道呢吧,你們馮家全都被下獄了,就連院子裏的一條狗都沒放過。”

滿門抄斬固然會連累無辜之人,可若是真留下了一些,誰知道他們卷土重來時又會造成什麽腥風血雨?

“你胡說!就算是陛下下令,其他世家也不會允許的。”

“其他世家?”馮富貴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,“可其他世家連個屁都不敢放啊,你難道不記得江家了嗎?”

江家滅門,有人求情便連坐。

馮篤行顯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,口中一直念叨著:“這不可能,這不可能,江家是謀反,我們忠於陛下,沒有一丁點反心。”

“可你們將科舉考中的考生換成你們胡家自己的人,這與謀反又有什麽區別呢?”馮富貴反問。

“怎麽會是謀反呢?怎麽會是謀反呢?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,後面他們願意來效忠我們,我們家又有什麽辦法?”

“好一個有什麽辦法,那你想過那些被頂替了的考生怎麽辦嗎?”

馮富貴這時候拿出來一根極細的銀針,輕輕在馮篤行臉上紮了一下,疼得馮篤行大叫。

“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,不然可不只是紮一下的事了。”

馮篤行依然堅信會有人來救他,繼續嘴硬道:“呸,他們活該,怪他們自己倒黴……啊!”

馮富貴將銀針插進馮篤行身體裏,然後拔出來,他啊,最喜歡看仇人痛苦的樣子。

馮富貴紮了他好幾回,紮得馮篤行疼得無法動彈。

看來越玄風說的不錯,這長針就是比短針好用。

“你不是問我給你喝的什麽嗎?我來告訴你。”

隨後,馮富貴摘下馮篤行的眼罩,又打開門,放了十個乞丐進來。

“這十個乞丐我養了他們半年,這半年裏我每天好吃好喝供著他們,他們自然願意替我辦事。”

一個乞丐頭頭大大咧咧開口:“公子,您吩咐一聲,只要我們能辦到,我們一定全給您辦妥了。”

“也不是什麽大事,你們來告訴他,他剛才喝的是什麽東西。”

乞丐頭頭湊過去瞧了一眼那杯子,大笑道:“這是我們的尿啊,哈哈哈哈。”

馮篤行一想到這東西剛剛進了他嘴裏,他就忍不住想吐。

“吐什麽呀,你不是喜歡給別人喝嗎?怎麽換成你自己就不喜歡了?”

馮富貴把馮篤行的臉按在那片汙穢上,可馮篤行拼了命地掙紮,幾個乞丐見自家恩公的仇人這麽不老實,全都過去幫忙。

他們全都幫忙按著,正好給了馮富貴去拿別的東西的機會。

“你們放開我,你們只要放開我,他給你們的東西我能給雙倍,不,三倍。”

“呸!”一個乞丐道,“誰稀罕你那幾個臭錢,要不是你騎馬在街上橫沖直撞,我的攤子怎麽可能被毀了,我怎麽可能賠那麽多錢成了乞丐?”

“我的一雙兒女才五歲,就全死在了你的手裏,家破人亡,就憑幾個錢,想讓我們放了你,沒門。”

“恩公待我們這般好,我們要是為了幾個錢背叛恩公,豈不是太不是玩意了?”他雖沒遭這人迫害過,可也是個重信重義之人。

“你們讀書人說的,什麽什麽接過來就吃,我不吃。”

……

沒一會兒,馮富貴回來了,手裏還拿了把匕首。

屋裏的馮篤行早就被幾個乞丐羞辱的不成樣子,爬在地上只剩進氣不剩出氣。

“你們小心些,別讓他真死了,他可是身嬌肉貴的高門少爺。”若是這麽容易就讓他死了,怎麽把他施加在別人身上的傷害一點點還清呢?

“放心吧公子,我們有分寸。”

馮富貴點頭,接著對地上的馮篤行道:“你放心,我雖然沒什麽經驗,但我這刀快,保證手起刀落。”

“公子,這種事怎麽好臟了您的手,還是讓我們來吧。”一個乞丐諂媚道。

“不必,我親自來,我到要試試這到底是什麽感覺,能叫馮篤行馮公子這麽喜歡,每回遇見反抗你的人都要割一次。”

馮富貴準備的匕首確實鋒利,只一下,馮篤行便已不算是個男人。

完事後,馮富貴丟下一包止血藥:“幫他止血,別讓他真死了。”

“是,公子。”

馮富貴跑了出去,跑了很遠,跑著跑著,竟然就跑到了城門口。

他上次見那種傷口,還是在李群山身上。

李群山不滿馮家仗勢欺人,替了馮富貴的功名,便直接上門去鬧。

可他以為的一切自有公道,在世家大族面前什麽都不是。

“我答應你,我做個好官,我不會跟他們一樣的。”馮富貴自語,“我等著你,等著你考取功名,然後……來娶我。”

“公子,買朵花吧,快開春了,過些天花的品種還會多一些的。”賣花的姑娘叫住他。

“好,那我來一朵牡丹。”馮富貴從裏面挑了一朵最艷的紅牡丹別在鬢邊。

馮正德及其家眷同黨要被處刑的那一天,馮富貴將馮篤行帶到了一處能正巧看到馮家人被處刑的高臺。

此時的馮篤行早就被毒啞了,只能發出“咿咿呀呀”的聲音。

“你知道嗎?”馮富貴湊到馮篤行耳邊小聲道,“你本來有機會跟他們一樣痛痛快快被砍頭的,可惜,你得罪了我。他們是君子,可我不是,我只知道有仇必報。”

行刑前,下面的馮正德似是有感應一般向馮篤行處看過來。緊接著,儈子手的刀落下,馮篤行一心只想沖上去,可卻被一眾人死死按著。

“親眼看著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不好受吧?”

馮富貴的一句話,讓馮篤行徹底瘋了。

他大叫,掙紮,甚至以頭搶地。

“把他的手筋腳筋全挑斷,然後在鬧市掛幾天,掛到差不多沒氣摘了埋了就行。”頓了頓,馮富貴又補充,“記得在他身上刺幾個字‘罪人馮篤行’,我教過你們怎麽寫的。”

“公子,直接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扔鬧市不就行了?還把他帶回來埋了做什麽?”

馮富貴解釋:“萬一嚇著些姑娘孩子的該怎麽辦?他要是死了臭了,那多惡心。”

“還是公子思慮周全。”

幾日後,馮篤行徹底瘋了斷了氣,那幾個人依命把馮篤行隨便找個地方埋了。

馮富貴就在下面看著當初掛馮篤行的地方大笑,笑著笑著他突然吐了一口血,隨即就昏倒過去。

他剩下的幾個手下手忙腳亂,趕緊擡著他去找大夫。可一連去了好幾家醫館,大夫都是無能為力。

沒辦法,他們只好又把馮富貴擡回長公主府上,只希望現在平昌長公主正在府上,能請宮裏的太醫來救他一命。

可巧,平昌長公主不在,卻正碰上回府的越玄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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